淮南子 采桑

你说孤鸟厌归林，你说游鱼倦深海，说了那么多，你只是不想要我罢了。

王耀的字从来都写得很好看，像他人一样好看，带着独属于他的清冽。摆在桌上的明信片是一张简单的风景照，那年他和阿尔弗雷德一起在帝国大厦前所拍摄下来的，这座大厦灯光骤红场景；他记得在那天中国是除夕夜，阿尔弗雷德胸前挂着相机，捧着一杯热可可冲他笑得灿烂。

这感觉可真疼。细密的疼痛渗入心底，将这多年情感一点点剥离，王耀抬手遮住自窗外射进眼里的光，他提起行李箱向外走，那极轻却极为沉重的叹息声不知散落何方。

——

阿尔弗雷德揣着兜漫步于纽约街头，形形色色的人从身旁擦过，而他目不斜视。向来含笑的眼里染上几分阴霾，他走得很没规律，甚至有些东倒西歪，可这丝毫无损于他的帅气，他从来都是人群中的焦点，哪怕癫狂。

或许是一时胡言乱语，或许是酒后吐真言，但他确实那么对王耀说了，嗯……让他想想，他说了些什么呢？

分……？分手吧，耀，你让我感到厌倦。

电话那头好久没有回应，他只能听见那人浅浅的呼吸声，后来好像是有什么砸在了地上，王耀的回应平稳到半醉不醒的阿尔弗雷德听不出是否有颤音。

好。